No.20160418

给海马写一本子的同人。

Two Drops in the Ocean (1)

说明:AU,看1984时的脑洞,社会背景参考1984,但是有一些想当然的改动。欢迎捉虫,提意见和指出任何错误。

预警:OOC/私设/这是一个不正常的AU

 

*

 

Shaw是来喝酒的。

 

街角这间肮脏而破败的小酒馆随时散发着一股隐隐的臭气,与窗沿以及门口厚重的污垢相衬起来,给这里的大部分常客——粗鄙的无产者男性们构建了一个天堂般的消遣去处。Shaw从嘎吱作响的旋转门走进去,要了一杯啤酒,在靠窗的小桌子坐了下来。夜色刚刚降临,一些干体力活的家伙还没来得及蜂拥而来,酒馆里稀稀拉拉坐着几个行动缓慢的老人,少了电屏的骚扰,只有细细碎碎的讲话声,玻璃瓶碰撞的清脆声音和啤酒入喉的咕噜声。

 

Shaw难得享受片刻,虽说自从上次她把某个不识好歹的男人打得满地找牙之后几乎再没有人来烦她,可平日里,吵闹的酒馆就像是耳边有几只嗡嗡盘旋的蜜蜂。只有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才因为少了那些自大而愚昧的蠢货而稍微舒适几分。

 

Shaw大口吞下杯中的液体,劣质啤酒酒味很淡,当然比不上党员的杜松子酒,后者气味怪异,度数却高得多,但要和Shaw年幼时偷尝的威士忌比起来,这些都算不上酒。Shaw清楚地知道,战前的酒压根不是这样的味道,她小的时候偷偷从父亲的酒瓶里倒出来的有浓烈酒香味的、让她的味蕾因为辛辣而疼痛的酒,早已和年轻的父亲母亲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半瓶啤酒,谢谢。”一个异常诡异的女声从吧台传来,让Shaw的耳朵条件反射地颤栗起来。因为Shaw竟然出乎意料地,在这个女人方才进门时都不曾察觉,直到她的声音刺激到自己的耳膜。Shaw向吧台瞥了一眼,立刻紧张起来,并明白了诡异的源头——传统的女性无产者是极少进入满是男人骚臭味的酒馆的,何况是这个女人——一个整日活跃于大洋国“科学”领域的积极党员分子。  

 

Samantha Groves.

 

Shaw能明显感受到她在等待时四处飘移的目光投向了自己,这十分不妙。因为她非但没有扎着青年反性联盟标志——那条难看而刺眼的猩红色腰带,反而换下了自己的党员工作服,穿着一身粗布的裙子,让酒保以为她是一个过路的无产者。一个党员,来贫民窟不外乎两种目的,一种是犯法的——进行“自由市场”交易,为了享乐;而Shaw遇到的显然是第二种——便装出勤,抓捕罪犯,为了任务。

 

那女人收回目光的同时,Shaw略微将头撇向窗户,手上的动作还算镇静,另一边脑袋已经开始飞快地转起来。最近她干掉的那几个倒霉蛋,都是无产者的生意,与党绝对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唯一的原因只可能是她被发现了。十五年过去了,Shaw以为特务营的马屁精们早已忘记了她的存在,而现在的事实是,永远不能放松警惕,刚才喝酒时的一点儿松懈,就造成了这样的场面。也许酒馆门外就有警察守着,他们会无处不在地包围整个酒馆,Shaw盘算着,有多大的几率可以脱身——Shaw的桌子靠近厕所,而酒馆的厕所有一扇高窗,那外面正好停着一辆车厢同样很高的垃圾车,假如Shaw足够幸运,就能避开所有耳目,溜进垃圾堆里,被待会儿夜晚最后一班的司机运走。现在能做的,就是等待时机。

 

漂亮的女人总是会有更多的麻烦,不出一会儿酒保就和那女人搭讪起来。在那女人转头应付的瞬间,Shaw立刻起身几步闪进了厕所。窗户比她估计得还要高,好在自己足够敏捷,顺着墙上摇摇晃晃的水管爬了上去。Shaw向外探出一点头,让人诧异的是,窗外一个人影子都没有,只有臭气熏天的垃圾车和漫天飞舞的苍蝇。Shaw一方面不太相信协警会埋伏在暗处,一方面也不情愿再回到酒馆。

 

无论如何,Shaw还是跳进了垃圾堆里,她匍匐了一会儿,直到受惊的老鼠们都不再叫唤,耳边只有苍蝇的翅膀扇动声和下水道的水声。抬头四处观察,漆黑的小巷里仍然没有任何人类活动的迹象,于是便翻了个身,平躺了过来。头顶是明亮而浑圆的满月,Shaw全身上下还粘着腐烂的卷心菜叶和臭鸡蛋的粘液,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Shaw已经很久没有抬头见过月亮了,更何况是圆的、银色的月亮。世间的一切都在瞬息万变,也只有月亮还是这样,阴晴圆缺,不断交替。银色的月光透过空气和飞舞的蝇虫洒落到Shaw的脸上,让她的呼吸也平缓了一会儿。

 

直到听到发动机的响声,Shaw才从垃圾车上跳下来,Shaw转出小巷,迅速朝着酒馆相反的方向走去,隐匿在稀疏的人群中并不明智,因此在下一个路口她拐进另一条暗巷,从巷子尽头的屋顶翻过去便是赌场的大街,人群混乱,也意味着安全。

 

这条小巷子同样漆黑一片,Shaw快速而安静地走着,眼睛往前扫的同时耳朵也注意着身后的动静,一切都和平时一样,让她开始怀疑酒馆里的女人只是一个可笑的巧合。

 

很快Shaw就为自己更加可笑的想法感到后悔——下一刻一只手就拽着她腰上的衣服将她抵在坚硬的墙壁上,Shaw险些立刻就要因为疼痛叫出声来,而拽她的人同时伸出另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欺身上来将她圈起来,像一枚大头针一样钉在了墙上。

 

Shaw还是听到了一声粗重的喘气声,来自近在咫尺的这个人。同时从相接触面积来判断,这是一个高而瘦的女人,她的头往下蹭过Shaw脸上的烂菜叶,呼吸在耳垂附近停了下来。

 

“亲爱的,好久不见。”一个异常诡异也异常熟悉的声音响起。

 

该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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